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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竞技是否是体育”——基于“历史意识”的逻辑分析与思维方式批判

时间:2023-09-10 10:55:03 来源:网友投稿

周 乐

对于“电子竞技是否属于体育”的概念争议,首先需要厘清“体育的概念”与“体育的本质”,继而再思考电子竞技的体育归属问题。在目前中外的体育哲学研究中,对体育本质和意义的哲学考察是体育哲学最初和核心的议题[1],在具体的研究展开中,呈现为体育哲学家对体育现象和体育实践的探索与思考,以期为“体育”框定所属的逻辑范围和赋予相关哲学意义的定义。但目前层出不穷的新兴体育实践不断碰撞着看似逻辑自洽、边界清晰的“体育”概念范围,正如本文所讨论的“电子竞技是否属于体育”,也是源自新兴的电子竞技与既有的、普适性的体育概念的冲突与碰撞,这也印证了一个抽象的、普遍的、且一以贯之的形而上的体育概念很难涵盖所有的体育现象,传统的体育哲学陷入了体育概念无穷境的泥沼之中。

故而面对这种困境,“历史”或许是破局之道,正如昆廷·斯金纳认为:“不要过多地纠缠概念的分析和逻辑的推演,而是将视线投向历史”[2],他所主张的历史语境主义也说明了“由哲学阐释转向历史解读”[3],而将其置于体育哲学的研究中,“体育是什么”的体育哲学问题的阐释应该置于历史语境中思考和解读。从更深层次而言,这是人与体育所碰撞的思想的历史印记。同样,本文所讨论的“电子竞技是否属于体育”的概念争议也应该置于人类历史中追寻,挖掘电子竞技和体育的历史碰撞,这是人对于体育与电子竞技的思考的记录,呈现在以人为主体的人类历史和思想史的融合中。

在体育哲学的视域中探讨“电子竞技是否属于体育”的问题,首先需要思考其既有的研究范式和思维方式,以此分析为何传统体育哲学陷入了体育概念无穷境的原因,进而在此背景下,寻找新的体育哲学思维方式。这便是从体育哲学中概念化思维方式的困境到“历史意识”中的历史哲学破局之路。

“在哲学理论渊源上,当代盛行的概念化思维方式与近现代以来的分析哲学及其引发的研究范式有着密切的关系”[4]。在哲学体系中,“讨论逻辑、分析语言、寻找事实、探究意义成为以‘分析式’思维方式对体育本质进行阐释的思维线索和分析方法”[5]。体育哲学作为一个体育学科分支下发展的新兴领域,从创建伊始在其理论思想层面上,就受到了主流哲学的影响和思维迁移,正如“以概念方法为重点的分析哲学主导了讨论…某种本质主义占主导地位,重点是被认为是所有体育运动的共同或基本要素”[6]。故而概念化的思维方式追求体育本质的共性,划分逻辑严密的体育学科界限,为体育的功能做出相应解释。

体育哲学家一直以“身体性”“教育性”“竞技性”等限定性词语归纳体育的本质,为体育定义其概念,划定体育的界限。但在现实中概念化的体育哲学无法一一厘清和解释为何芭蕾舞、现代舞不是体育,但拉丁舞、冰舞是体育?为何飞镖不是体育,但标枪是体育?为何几乎没有身体活动参与的心理性战略国际象棋、围棋被称为体育项目等问题。可见,追求边界清晰的概念化思维方式无法涵盖层出不穷而又不断变化的体育实践。

因此,概念化思维方式的体育概念之困境在于目前体育哲学学者大都更专注于“人对体育的认识与理解”的结果,而忘却了体育哲学在更大程度上是要推进“人对体育的认识与理解”的过程。过程意识的凸出便是“历史意识”渗入其中的契机,在“思”与“史”之间,回溯以“历史意识”为展开的体育与电子竞技的相遇与碰撞的概念争议史;
进而再重新回到该思想困惑中,总结并归纳其“历史意识”的记载,尝试解决“电子竞技是否是体育”归属属性,并由此启发新的体育哲学思维方式。

从20 世纪80 年代装载于游戏主机中的电子游戏发展到今天炙手可热的电子竞技,仅仅经历了数十年,也鲜少有学者对其进行历史追踪和学术探讨。而电子竞技进入体育相关的讨论视野也起源于1999 年[7],但在这20 年中,电子竞技本身的发展、与学术上的归属,以及与体育的纠葛一直存在。而对体育本身而言,在中文有关“体育”的释义中,广义上的体育包括两种,即英文中的“身体教育”(physical education)和“体育运动”(sport)。本文所讨论的电子竞技,与“体育”的这二者都有关系,故而将以“历史意识”展开体育与电子竞技的相遇与碰撞,以体育的普遍性认知去推及电子竞技的过程,以体育的一般性属性与电子竞技的相对照,去呈现二者之间的所属关系。

2.1 以“历史意识”相悖性的展开:概念争议史中“身体”意识和“教化”价值的碰撞

2.1.1 体育中“身体”意识和“教化”价值的呈现

从词源而言,中文的“体育”来源于英语的physical education,及法语的L’Education physique,意为“身体教育”,法国所宣扬的“对社会而言,每个人都拥有以其人格完整和尊严,以保障其身体、智力和道德全面发展的权利”[8];
在国内,体育与德育、智育并列,辅助身体成长发达之训练[9],彼时不论体育是Physical education 或是Sport,都更强调体育是身体属性的,以教化身体,强化身体素质为目标导向。即使发展到今天,大众最为认可的体育仍然是以健康为导向的身体教化。

对于体育与身体之间的探索也贯穿于体育哲学的研究中,Suit 将体育视为“涉及各种身体(通常与其他)人类技能相结合的竞技活动……”[10],Felix 以体育哲学的视角分析“体育中的身体”其中包括“目的性的(运动格斗、比赛等);
田径类的(跑跳投等);
审美性的(体操、跳水等)”[11]。但以身体为核心的划分并不能囊括所有的体育项目,例如边缘性的“身体”,射击、围棋,在体育哲学家口中备受争议。但这样的思想坚持体现了体育哲学家对于体育中“身体必要性”的追求,“这种共识是如此普遍,以至于它可以被称为人们普遍谈论和撰写的体育运动中隐藏的本质主义”[12]。

可见从体育发展史和体育哲学发展过程中,“身体”意识和“教化”价值都印刻在“历史意识”的展开中。

2.1.2 电子竞技中“身体”意识和“教化”价值的冲突与讨论

电子竞技依托于不同于现实的虚拟世界,局限于手指间的控制看似与上文所提及的体育的身体无关,禁锢于虚拟世界的追寻又似乎与教化相悖。

一方面,电子竞技主要被视为“久坐不动的活动”,缺乏身体锻炼,不像“常规体育运动”那样对公众健康做出贡献。另一方面,在大众眼中,虚拟世界中的电子竞技看似与脱离现实,其中最受民众诟病的是成瘾、网络暴力等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尤其对于青少年,和电子竞技同宗同源的“网络游戏”,被家长和社会视为洪水猛兽,认为其有碍于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一方面因为青少年花在网络游戏和电子竞技相关的时间是以牺牲“真正的”运动和锻炼时间为代价的;
另一方面网络暴力、成瘾等问题可能会给青少年带来潜在的负面影响。网络游戏与电子竞技的负面形象使得相关的职业竞赛和产业发展始终被偏见化、甚至污名化。

然而,电子竞技的身体教化并非显性,但也不至一无是处。要在电子竞技比赛中取得成功,运动能力和技能,尤其是手和手指的精细运动技能,以及眼手协调和局部耐力是决定性的,感知能力、认知能力、协调能力、反应能力和技战术运用都十分重要[13]。虽然并不等同于传统意义上的身体活动,但电子竞技的身体训练也涉及身体的某些部位。另外,电子竞技对于青少年的隐形危害可能存在被夸张化。潜在的成瘾问题更多是主体人的问题,而非运动本身,电子竞技本身并不应过多承担“非教化”的原罪。

针对体育哲学家一直以来探索和讨论的“体育与身体”,电子竞技并非典型的存在,在一些学者的观点中,电子竞技被归于“半身体”的部分。Felix 认为“有两类运动处于‘身体’的边缘:电子竞技和被接受为体育运动项目的传统“边缘”类型的官方比赛,例如赛车和大船帆船比赛、手枪/射箭目标射击或马术运动”[11]。可以从具体的事例中得到它们共同的特点,即并非完全依靠身体实现运动目标,而是由身体依托和控制外界工具共同实现。电子竞技处于“身体边缘”的角度,一些学者认为“电子竞技实际上对人的身体素质没有特殊的要求,或者说没有特殊的展现。最重要的就是,它展现的不是人的身体活动能量和技巧,尤其是体能和技巧”[14]。一些学者认为电子竞技的身体参与不足,不适于称之为体育。法国体育哲学家Bernard 结合认知科学,认为身体的任何一部分运动都是人整体的参与,“身体知觉是一种本体感受,包含躯体感觉的所有受体、通路和神经中枢,指向不同肢体的位置和肌肉张力,在空间中与身体位置的相互关系。它是身体与世界相互作用的紧密耦合系统”[15]。故而电子竞技中仅仅部分身体与工具的互动,同样和其他运动一样,是人整体与世界的交互。可见电子竞技的身体处于一个相对模糊的区域中。任何一个既定的分类都并非界限分明,“在边界上,一些分类决定必须(在某种程度上)是‘任意的’。在边界处存在一定的任意性并不会影响整个工作”[16]。电子竞技作为边界上的“身体”,它存有争议但依旧很好地发展。

从上述可见,电竞活动下的身体部分活动是另外的身体锻炼和培养。电子竞技看似与教育思想和价值观下的身体教化的“历史意识”相冲突,但教化的意义不能全部归咎于客体电子竞技的原罪论,更多应当全面考量人作为主体与客体的交互。

2.2 以“历史意识”的共通性为展开:概念争议史中电子竞技与体育的“游戏”属性的相遇

电子竞技的“游戏”属性,似乎与体育哲学研究中的“游戏说”有共通之处。从词源学的角度而言,涉及游戏的词汇有play,game 等,这些表达更多的是日常生活中一些恣意地愉悦身心的活动。不同的学者对“游戏”有更为深入的讨论,其中最为著名的是赫伊津哈对游戏的理解:“游戏是文化存在的根基,因为文化是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基础上才不确定地发展起来,游戏作为一种形式感的存在,它超越了纯粹物理或生物学活动的边界,在游戏中有某种内在的秩序,它超越生活的当下需要,并把意义传达给活动”[17]。游戏所承载的意义和游戏的属性,与体育,与电子竞技,会有怎样的“历史意识”传递,下面会逐步展开。

2.2.1 体育概念中“游戏”属性的呈现

从词源学的角度而言,“sport 来源拉丁文de(s)portare,字面意思是‘脱离原来生活轨迹,忘形、放纵’”[2],它从一开始就拥有游戏的属性,这是不同于日常生活的跳脱和自我取悦行为。“在12—13世纪,法语中体育(sport)一词原为de-sports,意为得到消遣,并于14 世纪传入英国,变异为disport,并缩写为sport”[18]。其演变过程中,其“游戏”的属性始终存在于体育sport 一词中。体育哲学家阿伦·古特曼整理了体育属性从“游戏”伊始的不断展开和裂变[19]。

古特曼整理了形式上的发展和变化,同时,体育哲学家Suits,Meier,Lebed 也就play,game 和sports 进行了所属关系的讨论,更多关注的三者之间的从属和意义解读[19]。其中大部分体育哲学家所认同的观点是体育的游戏内核,及其有组织性、竞争性,以及身体性。除却这些外部框架,许多哲学家都在其游戏理论中注入了不同的精神内核,“在他们的游戏理论之中都谈到了竞技,且不约而同地将竞技暗示为一种游戏,并将游戏中所蕴含的自由性、秩序性和审美性赋予竞技作为其基本属性”[20]。纵观竞技体育发展的过程,游戏中所蕴含的精神内核和属性都支撑着竞技体育的充盈和发展。

体育所包含的游戏的自由性、秩序性和审美性源起古希腊的祭祀活动。“运动会是为了表示对神的崇敬而举行的一种宗教活动”[19]。奥林匹亚运动会是古希腊人民积极参与的竞技活动,同时也是祭祀活动。不论传递火炬祭祀,或参与体育竞赛的人,都会受到人民的尊敬和礼待。用西塞罗的话说:“在古希腊人看来,奥林匹亚运动会上获胜者的声誉几乎超过古罗马的凯旋将军”[21]。人们以一种有意的、自愿选择的开放方式,热情地加入其中并对游戏情况做出反应;
同时人们的内在动力促使他们参与“游戏”,专注于并沉浸在自己的空间和时间中的活动中,并以愉快的方式体验它[22]。为了保持整个仪式及运动会的有序展开,不同的体育活动有了不同的规则,保障了体育的秩序性。同时,体育活动中充满了对美的追求,“古希腊人所信奉的多神教的诸多神明本身就是可见的具有健美身躯的自然神,神就是力与美的化身”[23]。这是体育中最原初的自由性、秩序性和审美性的精神内核。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代竞技体育仍保留了游戏的自由性、秩序性和审美性,虽然有些学者认为这种精神内核被遮蔽[20],但从各种竞技运动会中仍得以窥见。而在现实中,以奥林匹克和各联合会为主的竞技体育已然发展并演化为更为复杂的存在,必须综合不同的因素,所以现代体育拥有更为完善的框架。体育哲学家Suits 所框定的体育标准为:竞争性(竞争)、全球制度化和监管[10]。所以现代竞技体育更强调竞争性和对抗性,同时保障公平竞争,现代竞技体育拥有全球化的官方协会制定修改完善相应的规则并对比赛运动员进行相应的监管。

2.2.2 电子竞技的“游戏”属性的体现

电子竞技作为游戏,其开展、结束和获胜都有其自成体系的规则,以保障游戏顺利持续和重复地运行。在此基础上,同现代竞技体育一样,“不同国家和国际电子竞技联合会能够组织国际比赛,并且其观众和粉丝数量高于许多传统(奥运会)运动。在组织性、制度化和全球化方面,电子竞技强烈要求被视为一项真正的体育运动”[12]。如在2021 年5 月举行的首届奥林匹克虚拟系列赛吸引了近25万参与者,拥有超过200 万次访问[24]。从这一点来看,发展到今天的电子竞技的竞赛机制同现代竞技体育一样,在完备赛事框架下作为一种职业化的赛事与大众游戏同步有序地展开。

一些学者认为电脑游戏中的艺术审美性贯穿其中,因为“这类游戏本身显然是重要的美学成就,其创作是在复杂的开发过程中结合高水平艺术和技术洞察力的结果”[23]。因为游戏中的场景、人物的动作、情感的表达都需要现实与艺术的结合,以模拟现实生活或者重建新的世界观使得人在虚拟世界可以更好地进行情绪带入和情绪表达。电子竞技作为电脑游戏的精华呈现自然能够凝结其审美的要求。正如“玩电子竞技也可以被认为是戏剧和‘审美’体验,玩家在其中学习和练习角色扮演和表达行为”[12]。电子竞技在虚拟空间对美的建设和追求与上文体育中所追求的“力量与美”的审美意识不期而遇。

从上文的讨论可知,不论是以“历史意识”为展开的电子竞技与体育中的“身体”意识和“教化”价值的碰撞,抑或是电子竞技与体育的“游戏”属性的相遇,都记录了电子竞技与体育历时性的变化,以及二者之间或相似共通、或相悖对立的相遇与碰撞。这记录着体育和电子竞技与社会其他元素不断反应、发展而变化的过程,同时也记录着人类对之的理解与思考的变迁之路。

上文从“历史意识”的展开下所讨论的“电子竞技与体育”的碰撞,呈现出不同于传统体育哲学下的“是或否”的思维和呈现方式,更多是讨论展开体育与电子竞技的历时性变化。

3.1 “历史意识”的自我认识与传统体育哲学的思维方式

从上文所讨论的电子竞技与体育不同的“历史意识”的拉扯与碰撞,其实并不能找到一个结论式的结果,去定义电子竞技是体育与否。这也体现“传统逻辑形成概念的方法,是通过分析、归纳剥离掉这些对象身上的特殊性方面,把若干对象中共同的东西抽取出来”[25]。在黑格尔看来这是“抽象的普遍性”和“形式的同一性”[25],这便如同当下分析式的体育哲学下的困境,将体育作为研究对象,去寻找关于体育特征的共同性,形成体育的普遍性。但体育概念的探索面对层出不穷的新的体育现实,其本身无法生成一个如科学主义恒定的概念框架,去明确判定电子竞技是否归属于其中。正如有学者总结了这一现象“分析主义哲学研究范式下体育哲学以概念和本质的逻辑衍生方式对新生体育行为进行伦理性的褒贬不妥”[4]。既有的体育概念对电子竞技的评判无法设定一个统一的标准和一个逻辑自洽的确定结果,故而也无法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来确定电子竞技是或不是体育。

而对于电子竞技与体育的争议,同样也正是如此,体育概念并非一成不变,但同样被视为是一种客观性的普遍性符号标记,但对其的追寻“不是在思辨的概念认识里,而是在历史意识里,精神对于自身的认识才得以完成”[26],在“历史意识”的相悖和共通的展开中,我们对体育本身的自省和自知,同时思考来自电子竞技的新的冲击,不断完成对体育概念的自我重新认识。这正是上文“历史意识”展开的讨论电子竞技与体育的必要性联系,因为正是“历史意识”所记录着体育概念变迁的历时性变化。

3.2 “历史意识”的自我突破与体育哲学思维方式的批判性重建

本文所讨论的电子竞技的归属亦是如此,“电子竞技活动本身,最初也并没有妄图进入体育领域分一杯羹的意思,只是随着其经济效益不断累积,社会影响力不断扩大,原有的社会结构并不想将其视为一个崭新的类型,而是试图吸纳它进入既有的框架体系之中,在历史因素的推动下,它‘被’选择纳入‘体育’范畴”[7]。正如上文所讨论的“历史意识”记录着体育与电子竞技的碰撞,是对体育概念的自省和自知之后实现的自我突破,因为“历史意识”所带来的启示不仅仅局限于体育概念的视域中,以探讨与新生事物电子竞技的归属,更是在此基础上,在体育与电子竞技的碰撞中,所记录着的人类思想不断社会化、历史化、人性化的过程以及持续塑造的可能。

“历史意识”指导下的体育哲学思维方式不同于以往逻辑严谨、体系规整的分析式体育哲学,它更是一种指导式而非结论式的新的体育哲学思维方式,它更多是“历史意识”都是基于彼时的理解,对过去的反思,贯穿于以人为主体的整个“历史”进程中,是“历史意识”在史学领域的积蓄、反思和呈现。而应用在体育学科中,所展现的是体育史与体育哲学的结合,凸显了体育哲学一个新的思维模式——体育哲学的历史哲学研究维度,具体呈现为体育史、体育史学史与思想史的融贯,是人类思维的记载与延展,同时又指向体育,是体育哲学新的思维研究模式。描绘体育与人的心智遭遇的历时性变化,是人类整体性地理解世界的一个方式。

关于“电子竞技是否是体育”这一问题,根据上文以“历史意识”为展开的由“史”及“思”和由“思”及“史”的分析和思考,似乎无法得到一个明确的“是或否”答案。但这一问题的提出正是暴露了体育哲学现有的概念性思维范式在理论与现实的纠葛中徘徊。一方面对于传统体育实践和电子竞技发展而言,二者“历史意识”的相悖和共通的展开都可以成为在现实中借鉴吸收及良性发展的理论储备和思想支持。另一方面从体育哲学的角度而言,“历史意识”引入体育哲学的研究是其思想的尝试,或为体育哲学提供哲学理论储备和研究范式。同时也拓展了体育哲学更为开放性的发展视野,并启发了不同理论和思想工具进驻体育哲学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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